• 粤公境准字[2012]第8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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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移民生活】我曾为移民新西兰的朋友担心,他们以后要靠什么生活?没想到...

    新西兰

    又一个朋友移民了

    我跟老公说:“连媛一家明天都飞去新西兰了。”老公淡然地推推眼镜:“移民不难,关键她们以后靠什么生活,这才是最大问题”。我心虚地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个牵强的回答让我俩迅速沉默下来。(看海外资讯,加入出国圈微信号13823685606)

    静下心来细细一想,这几年身边很多朋友都加入了这次移民潮的大军。其中的故事也颇为有趣,虽说每个人的境遇不同,但真的是各路神仙各显神通,最终还是条条大路通罗马的。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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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早跟我讨论移民的是一对“同志”恋人。一个周末的午后,他俩约我和先生在什刹海小聚,清晰地记得他俩表达了一下午的不满与愤怒,然后谈到离开这个国家。

    事实上,这十年来我也亲眼目睹了情比金坚的他们在经历了一系列父母逼婚不成而反目成仇,亲朋好友嘲讽戏弄的虐心大戏。

    我们很支持他们离开。当时全球有十三个国家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案。恰巧我的一位好友常年驻扎在乌拉圭做重型机械的生意,乌拉圭也属于这十三分之一。我就引荐他们认识,朋友很快帮他俩办理了工作签证。

    克服了头两年的语言与生存难题之后,目前两人操着纯熟的西班牙语做着国际皮草生意,在海边买了一栋很大的房子。

    现在他俩每每发来照片都让我艳羡不已,碧海蓝天的大背景下,两人或是坐在白色的游艇上,或是骑着黑色的骏马在草原上飞驰,那种意境常常让我想起宫崎骏漫画里的背景,纯真美好得像童话世界。

    他俩上个月回国领养了一个三岁的小姑娘,小女孩有一双纯净美丽的大眼睛,他们为她起了一个好听的西班牙名字——露娜,在西班牙语中是月亮的意思。露娜分别称呼他俩:爸比,爹地。

    国际搬运工

    伟文是老公的发小,在他俩的弹玻璃球时代,老公每晚还坐在床上耿耿于怀地计算着今天又输给了伟文多少玻璃球的时候,伟文早已经在父母的威逼利诱下痛苦地背诵英文单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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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伟文祖辈的故事非常传奇。伟文的爷爷早年间逃难下南洋辗转到印度,开了一家名叫”北平饭店“的中餐馆,没想到越做越大,积累了相当的财富与名气,鼎盛时期甚至又在新德里买了一座废弃的皇宫作分店,这家中餐馆至今在新德里交由伟文的兄弟姐妹打理,依然很有名气。伟文的爷爷晚年投资移民到了美国,于是伟文一家人在伟文高中的时候便移民到了美利坚。

    称伟文是“国际搬运工”,源自于伟文的两次跨国婚姻。

    伟文的第一次婚姻对象是老公与伟文的小学同学,也是他们班的班花。伟文到了美国之后继续求学,当然和国内同学依旧通过书信往来,在他们彼此国内国外都大学毕业之际,伟文和班花走在了一起,最终踏进了婚姻的殿堂。虽说是涉外婚姻,但都是熟人,既无文化差异,也无语言障碍,本该是一段被传为佳话的美好姻缘。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段跨国姻缘在经历了短暂的五年之后解体了。伟文自己的说法是班花翅膀硬了就离开了他,因为有了更好的归宿,并且愤怒地补充到,美国就是这么现实。

    就在我们为伟文担心不已的时候,伟文惊喜地告诉我们:他又要结婚了,并传来未婚妻的照片。我惊呼相片中人和班花长得好像,大眼睛白皮肤,大波浪风情万种地洒下来,一件Celine连衣裙上随意批着一条Burberry的披巾,时髦但不出挑,优雅得恰到好处。

    伟文介绍说他们已相识多年,只限于网络,经常一起谈文学谈时尚谈中国谈美国,只是他的婚姻失败以后,才知道她也离异好几年了,独自带着一个男孩生活在昆明,是一家时尚杂志社的编辑。伟文兴奋地说,上帝关上一扇门肯定会打开另一扇门的。伟文很快为她办理了婚姻移民的所有手续。

    生活永远都在和我们开玩笑,今年是他们婚后第三年,老公的同学圈里传来伟文又离婚了,据说理由和上次婚姻极为相似。就这样伟文在老公的同学圈里沦为了一名悲催的“国际搬运工”。

    移民新西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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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络上曾经流传出这样一个段子来形容中国人的一天:“我们早晨起床,掀开黑心棉作的被子,用致癌牙膏刷完牙,喝杯过了期的碘超标还掺了三聚氰胺的牛奶,吃根柴油炸的洗衣粉油条…….”这番调侃虽说有些夸张,但也反映出我们的生活环境不容乐观。

    华和先生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果断办理技术移民新西兰,好在他俩都有在新西兰留学和工作的经历,所以办下来并不难。

    机票订好即刻起程,谁成想华的妈妈开始高烧不退,华赶紧把母亲送入医院,一进医院就报病危,急性肝炎,因为年龄大了再加上其它的老年慢性病,情况十分凶险,华这下也不敢走了,赶紧退了机票照看老人,这一照看就是一整年。

    今年华的母亲恢复得很不错了,华这才和先生赶紧奔赴新西兰买房子,没想到他们常住的汉密尔顿房价不断飙升,根本不是买,而是抢!好在华多年外企工作经验锻炼出来的超能力让俩夫妇抢到了一套不错的房子。

    目前华和先生生活在汉密尔顿,把他们买的大房子租出去三间卧室以补贴生活,暂时还没有找到特别合适的生存方式。还好,华两口子一直是坚定的丁克族,这下倒是减轻了很多生活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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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的移民故事与华的家庭很相似,都是技术移民,不同的是,他们两夫妇是丁宠一族。德国黑背串、雪纳瑞串、吉娃娃串,都是丽下班的时候在过街天桥底下从狗贩子那里买来的,但是三只血统相当不纯粹的狗狗被他们喂养得特别精神可爱。

    丽和先生之前都在外企做了多年的销售,早年间在北京上海等地购置了多处房产,所以此次移民也具备了相当的经济基础。目前他俩带着三只小可爱幸福地生活在加拿大的多伦多。

    开篇提到的媛是我刚参加工作时的合租姐妹,她的移民的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媛是我见过的最朴素的姑娘,她的生活哲学还停留在奶奶辈,尤其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穿衣观。她有重大活动的时候总跟我借衣服,我就取笑她说你比我奶奶还会过呢,她反击说,这叫环保。

    都说女人有了孩子就会换一种人生,这话放在媛身上再合适不过。媛自从生了孩子之后一改从前的低调朴素,突然就变得精明强悍了。女儿尚在襁褓中的时候就逼着先生考雅思,雾霾肆虐的时候,媛和先生开始办理新西兰的留学移民了。

    他俩打算让媛的先生在新西兰留学,女儿在那边读幼儿园,她就做名副其实的陪读老婆、陪读妈妈。他们移民资金来自于出售了北京的一套一百四十多平方米的闲置公寓。

    非法移民的悲伤

    妹妹远嫁到美国加州,这两年回国探亲,每次屁股后面都会跟着一个叫佳佳的小尾巴。佳佳是一个四岁的美籍华裔小姑娘,她的父母在美国做非法移民,所以十多年都没有回来过,只能等到身边有朋友回国,把佳佳捎回来和国内亲人团聚。

    虽然妹妹在电话里和我们反复沟通过佳佳的情况,说小姑娘特瘦,但第一次在首都机场看到她的时候,我和先生还是不由自主地心中一颤,太瘦了!瘦成了名副其实的纸片人小孩。妹妹说佳佳特别懂事,在飞机上不哭也不闹,只是一个劲地喊冷,妹妹索性就给她多要了几条毯子把她裹成一个粽子。

    每回在机场接到妹妹的时候就看见佳佳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从天津赶过来了,浩浩荡荡的十来个人,甚至还有一位九十多岁的太爷爷。佳佳的这一大票亲戚驾一辆面包车从天津开到首都机场来接这个孩子。

    听妹妹私下里讲,佳佳的父母是十多年前办的学生签证飞去美国的,一落地就开始打黑工,没有上过一天学,非法“黑”在美国,至今身份没办法转正,所以他们没办法和孩子一起回来,十多年了一次也没有见过国内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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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妹妹探亲假结束之后,也都会带着佳佳走,还是那一大票亲戚从天津开到首都机场送佳佳,只是没了来时的兴高采烈,一个个大人轮番抱着孩子哭得稀里哗啦的,尤其是那位九十多岁的太爷爷,坐在边上拄着龙头拐杖默默地流着眼泪。那场景看了叫人唏嘘不已。

    本文文章、图片来源于“中国周刊”

    原作者: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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